第七章 我那颗禁不起的心,即将决堤(3/7)

洗心革面。”是何毓秀的字。

想到“与敌同眠”四个字,何天宝只觉得脸上发烧,把烟噙在嘴里,借点烟遮脸,装作火柴不好用连点了几次,觉得脸上的红热邵褪,才点着了烟慢慢吸着。知道姐姐平安,他竟然没有感到一点高兴或者放松的感觉,只觉得心如麻,木然地吸着烟,忽然想到烟卷上的字,忽然感到烟雾呛喉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
那伙计过来给他倒茶,何天宝摆摆手,说:“没事儿,你给我弄壶酒来。”酒来了,是二两的小壶,一尝,是陈年儿红。何天宝一吞掉一杯,叹气又喝一杯。烟掐灭在烟灰缸里,余烟还没散尽,酒壶已经空了。

伙计端来了一个家常菜一碗白水面条。何天宝胡吃了几就付账走。出门时听到邻桌在议论:“这位一定是南方,居然把浇和面条分开吃。”

北平盛夏正午时的阳光极烈,街道房屋白晃晃地放光,连最能吃苦的力车夫都躲了起来。

何天宝一个走在这像铁锅又像蒸笼的午后,汗如雨下,浑然不觉。

他相信自己是很想远离贾敏的,对于军统能把自己调回南京信不疑,整个抗战,军统始终对汪伪政权保持着强大的影响力,周佛海战后受审时坚称自己是军统的双重间谍。他在心里反复盘算、犹豫不决的,是要不要执行姐姐的愿望,杀死母亲给父亲报仇。

何天宝满腹心事地回到金鱼胡同,下车换上副礼貌的笑脸,一路跟街坊们打招呼,回到自己的小院,离大门还远就听到一片鸽子叫声。八婶刚巧端着盆菜经过,先打招呼“何先生回来啦。”又小声说:“何先生,不是我多嘴,您家这位野了点儿了——小媳儿家家的跑到屋顶上放鸽子,我真是从来没见过。”何天宝笑笑,无话可说,点走过。这几天贾敏窝在家里没事作,又有了何天宝给她的零花钱,竟然恢复了几分少时北平大小姐的作风,每天四九城到处逛,买了许多零食和用不着的小玩意。

门从里面着,何天宝打门,贾敏立刻就开了门把他迎进去。“何天宝问:”新买的鸽子?“贾敏得意洋洋:”没买鸽子,看见有搬家我买了些旧木家伙搭了个鸽子棚,鸽子都是我拐来的。“她也算本事,八旗子弟家传绝学,居然能把别养熟了的鸽子拐到自己的棚子里。

何天宝站在院子里看,贾敏在西墙下搭了个木棚子,仔细一看,就是个大书橱改装的,里面咕咕咕的一片声音,不知道贾敏今天拐了多少。

再看卫生间地上,大盆里脏衣服堆成了一座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

地址发布邮箱:dybzba@gmail.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