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回 吴月娘春昼秋千(6/8)

是一遭儿了。说我当初怎的用药摆杀汉子,你娶了我来,亏他寻搭救我命来。在外边对揭条。早是没生下儿没长下,若是生下儿,教贼才揭条着好听?敢说:‘你家娘当初在家不得地时,也亏我寻救了他命。’恁说在你脸上也无光了!你便没羞耻,我却成不的,要这命做什么?”西门庆听了之言,走到前边,叫将来兴儿到无处,问他始末缘由。这小一五一十说了一遍。又走到后边,摘问了小玉词,与金莲所说无差:委的某,亲眼看见雪娥从来旺儿屋里出来,他媳儿不在屋里,的有此事。这西门庆心中大怒,把孙雪娥打了一顿,被月娘再三劝了,拘了他面衣服,只教他伴着家上灶,不许他见。此事表过不题。

西门庆在后边,因使玉箫叫了宋蕙莲,背地亲自问他。这婆娘便道:“啊呀,爹,你老家没的说,他是没有这个话。我就替他赌了大誓。他酒便吃两钟,敢恁七个八个胆,背地里骂爹?又吃纣王水土,又说纣王无道!他靠那里过子?爹,你不要听言语。我且问爹,听见谁说这个话来?”那西门庆被婆娘一席话儿,闭无言。问的急了,说:“是来兴儿告诉我说的。”蕙莲道:“来兴儿因爹叫俺这一个买办,说俺每夺了他的,不得赚些钱使,结下这仇恨儿,平空拿这血他,爹就信了。他有这个欺心的事,我也不饶他。爹你依我,不要教他在家里,与他几两银子本钱,教他信信脱脱,远离他乡,做买卖去。他出去了,早晚爹和我说句话儿也方便些。”西门庆听了满心欢喜,说道:“我的儿,说的是。我有心要叫他上东京,与盐商王四峰央蔡太师,回来,还要押送生辰担去,只因他才从杭州来家,不好又使他的,打帐叫来保去。既你这样说,我明打发他去便了。回来,我教他领一千两银子,同主管往杭州贩买绸绢丝线做买卖。你意下如何?”老婆心中大喜,说道:“爹若这等才好。”正说着,西门庆见无,就搂他过来亲嘴。婆娘忙递舌在他里,两个咂做一处。道:“爹,你许我编[髟狄]髻,怎的还不替我编?恁时候不戴到几时戴?只教我成戴这发壳子儿?”西门庆道:“不打紧,到明将八两银子,往银匠家替你拔丝去。”西门庆又道:“怕你大娘问,怎生回答?”道:“不打紧,我自有话打发他,只说问我姨娘家借来戴戴,怕怎的?”当下二说了一回话,各自分散了。

到了次,西门庆在厅上坐着,叫过来旺儿来:“你收拾衣服行李,赶明三月二十八起身,往东京央蔡太师。回来,我还打发你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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