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回归线T(2/11)

也会让位于虚无,宇宙本身就会崩溃。

几年来,我一直在试图讲这个故事;每次一开始。我都选择了一条不同的路线。我就像一个想要环航地球,却认为没必要带罗盘的探险家,而且,由于如此长久的渴望,故事本身就已经像一个巨大无边的筑了堡垒的城市,一再梦见这个故事的我在城外,是一个流汉,来到一个又一个城门跟前却因疲力竭而无法进。我的故事就在城里,可是这个城市却永远将我这个流汉拒之门外。尽管始终看得见,却永远到不了。这是一种在云中飘渺的鬼堡。从高耸云的雉堞上,稳定不变地成楔形队形飞下成群结队的白天鹅。它们以青灰色的翅膀尖掸去了使我眼花缭的梦幻。我双脚动;刚站住就又不知所措。

我无目的地漫游,试图站稳了不再摇晃,从而可以好好看一眼我的生活,但是我身后留下的只有一大堆七八糟的足迹,这是刚被砍掉了脑袋的一阵扑腾转圈所留下的。

无论何时我试图向自己解释我的生活所采取的独特方式,就好像我回到了第一推动力,必然要想起我初恋的子。我感到好像一切都是从那件夭折的事开始的。这是一件虐待狂式的不可思议之事,同时又很可笑、很可悲。也许我有幸吻了她两三次,这是一个专门为神保留的吻。也许我单独见过她几次。她当然连做梦也没有想到,有一年多的时间。我每天夜里从她家门前走过,就希望能在窗户上看她一眼。每天晚上吃完饭,我从饭桌上站起来,走好长的路到她家去。当我经过她家门前时,她从未在窗前出现过,而我则从来没有勇气站在她房子前面等待。我来回从窗前走过,来来回回,但是连她的影子也没有见着、为什么我不给她写信呢?为什么我不给她打电话呢?我记得有一次我鼓起足够的勇气请她去看戏。我带着一束紫罗兰到她家,这是我第一次,也是唯一的一次为一个买花。在我们离开剧院时,紫罗兰从她胸掉下来,我慌中踩到了花上。我请求她不要管这些花了,但是她坚持把它们捡起来。我在想,我有多么笨拙——只是在很久以后我才回想起她俯身捡紫罗兰时向我投来的嫣然一笑。

这是一场彻底的惨败。最终我逃走了。实际上我是在逃避另一个,但是在离开城市的前一天。我决定再见她一次,那是下午三四点钟,她出来在街上,在有栅栏挡开的通道上,同我说话。她已经同另一个男订婚;她假装对此很高兴,但是,尽管我很盲目,我也能看出,她并不像她假装的那样高兴。只要我发话,我肯定她会甩掉那个家伙,也许她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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