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三章 善后（2/5）

萧少帅皱着眉转过身来。

萧澜憋着笑：“香荷你说，是原来那个阿戎好，还是现在的阿戎好？”

子净的手指轻轻抚着墓碑，“你肯定会说，当然是现在的好，大将军多威风啊。”

一滴泪，滴到了渐渐失了热气的梅香茶中。

“可谁又知，威风二字后面，藏着多少说不尽的苦难和隐忍啊。”萧澜将身子靠在墓碑旁，就像小时候和香荷依偎在一起的样子。

“家族之难，搭进了数不清的无辜之。有你，有阿戎。但你放心，腥风血雨终究是挺过来了，香荷，姐姐是来带你回家的。”

山上的风凛冽，萧澜却坐了很久，眼见着鼻都被冻红了，最终还是大将军一把把拉了起来。

下山路上，萧澜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，递给了萧戎。

后者接过来扫了一眼，冷哼一声。

萧澜自然明白这声冷哼是什么意思。

她笑了笑，“阿戎，你也觉得可笑对吧。”

萧戎伸手替她理了理披风，未置一词。

“何伯伯这几劳，如今终于尘埃落定，这才写信告知。想必他执笔之时，心中也是百感集吧。”

“帝王家为了皇权国威，不惜残害忠良。可如今真到了军侯功高震主，把持军权拿捏朝廷的时候，竟无一敢站出来了。”

“父亲忠心护主护国，从未生过二心。虽然萧家重立于朝堂，但你我皆知，如今的萧家已经不是从前的萧家了。何伯伯说，太后寿宴之前，还有当朝弹劾你擅自从北境撤军，幽兰铁骑一路屠杀，死了不少无辜百姓。众一词地将这笔账记在了你的上。”

“而我，大宴上当众弑君，早已违逆了萧家祖辈们忠君护主的初心，如此大逆不道之罪，此时此刻也无敢站出来追究了。”

萧戎冷道：“他们如何不想，只是付不起追究的代价罢了。”

萧澜点了点，“是啊，权势真是个好东西。只要牢牢攥在手里，连弑君，都能被说成是陛下酒后失足不慎殒命，而皇后悲怆欲绝的自戕，竟也变成了当场陪君共赴黄泉的佳话。”

“唯一的皇长子继位，孟国公等老臣辅政，一上来便废了燕文之的相位，让他告老还乡。傅家趁着何伯伯无暇顾及兵部的事，想要夺回城防营节制权，父子俩双双被庆阳军当场击杀，剩冷宫的傅贵一撞死在廊前，尸身如敝履般从冷宫拖了出去。”

提及庆阳军，两相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