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一回 演前文重见九尾龟（2/4）

们两个住在上海，你的家眷又不在这里，不尴不尬的，究竟不是个长久的法儿，如今跟你回去是再好没有的了。”秋谷听了心中暗暗的欢喜，故意再他一道：“你果然愿跟我回去么？不要是一时高兴上讲的顽话罢。”文仙正色道：“顽是顽，笑是笑，这样的事儿那里好和你顽笑？”

秋谷听了笑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是再好没有的了。”

当下便和陈文仙商议了一回，把那些家具动用的东西，本来有一半是租的，便都退还了店家，自己的家具拣好的带了回去，粗笨些的便都丢掉了不要。商议定了，文仙倒忙忙碌碌的收拾了两天。到了动身的隔晚，文仙把自己的东西和秋谷的行李都收拾得妥妥贴贴。陈文仙本来身体娇弱，又是一双凌波三寸的金莲，忙了一回，只把她累得娇喘微微，浑身香汗。章秋谷在旁边看着只是微微的笑，也不开，也不动手。文仙喘息了一回便对着章秋谷道：“你不来帮助我也还罢了，只顾看着我笑些什么？”秋谷一面嘻嘻哈哈的笑着，一面问道：“你这两天忙些什么，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忙到这般模样？”文仙听了诧异道：“原是你自己和我讲的，收拾了东西好同你回去，怎么你倒反来问起我来？难道你贵忘事，已经忘了不成？”秋谷又笑道：“看你这个样儿，真要收拾了东西同我一起回去么？”文仙听了摸不着一些脑，只得说道：“不是真的倒是假的不成？你怎么平空又说出这样的话来？”

秋谷听了抢步过去，走到文仙面前的打了一拱道：“多谢多谢。”陈文仙见了章秋谷这般张智，更觉摸不着，只得说道：“你这个不要是发了痴罢，怎么无缘无故又打恭作揖起来？”秋谷慨然说道：“我章秋谷半生落拓，百事殢邅，天壤茫茫，竟没有遇着一个知己。不料如今居然娶着了你这样的一个，既不贪我的钱，又不图我的势，却这样的和我一心一意，没有些儿势利的心肠，你叫我怎样的不感激，怎样的不欢喜？”说着不觉言下黯然，大有独立苍茫，四海无家之恨。

陈文仙本来是个种，听了章秋谷这一番说话，不觉打动了他的肠，流出两行珠泪，紧紧握了章秋谷的手，四目相视，脉脉含，觉得心上千万绪的不知有多少话儿要说，却一句也说不出。停了一回，陈文仙方才笑道：“我既然已经嫁你，我这个就是你的，自然该应跟你回去，自己还用得着这般么客气么？”秋谷在袖子里取出一方丝巾来，和文仙拭了面上的眼泪，中说道：“你还没有看见上海地方，多少有钱有势的客，娶了个倌不肯回去，住在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