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（3/5）

明是小惠！眼睛亮亮的，虽然瘦了些，样子更楚楚动，她竟成了华哥的马子！

我呼吸困难，刺痛漫延到整个身躯，不忍心再去看她，鼻子好酸，就要当场出丑，拼命忍住。小惠也一眼瞥见我了，亮亮的眼珠子一闪，在我身上呆了片刻，转低过去，一会甩了一下发，又抬起来，看着那边。

我挺不住了，哑声对旁边一个朋友说：“我――出去一下。”一出包厢，眼泪哗的一下流出来，在黑黑的走廊，听到小惠的歌声传来，浑身止不住颤抖，心里只叫：“回去吧，离开这个地方！”脚却象钉住了一样，挪不了。靠在廊杆上，眼睛糊成一片，胸中翻滚暄腾，喉间发苦，象撕裂一样麻痛。

也曾无数次想象过与小惠的重逢，也并没有期望太多，想象中自己都能风轻云淡、坦然处之，但是今夜―――今夜这样的重逢太令难以承受！

小惠―――我恨！恨不起来，心酸酸的、轻飘飘的，没有力气，苟延的是我的呼吸，失魂的是我的躯体。今夜，就这样吧，回去喝酒，什么事也没有。

还是动不了步，我象被钉死在那里。细细的舔着自己的伤，哪儿最痛，往哪儿戳，自伤自怜象一条受伤流落的狗。

小惠出来，在厅上，看见走廊上的我，停住了，我的又一热泪狂涌，那一刻，我敞开自己没有一丝保留，眼泪在我的脸上纵横，看着她，今生今世也不能停止的，看着她。

没有欲念，只有说不出的痛，和相思。我的表达是用我的躯体和灵魂，还有黑暗中的所有。

小惠慢慢的走近来，我的心恢复了几下跳跃，待她走过我身旁，凉了下来，还是挤出一点声音：“为什么――是这样？”

小惠停了停，然后用力摇了摇，加快了脚步，最后跑起来，进了洗手间。

我轻一脚重一脚的回到家里。平静的子碎了，天空暗无颜色。

或许，这一切都是我该承受的。年少轻狂的岁月生命中的痛。

一个月后，我在一家排挡喝酒，一个。已有七、八分醉。呼噜呼噜的四、五俩摩托开过来，车上下来一对对男，到了隔壁，吵吵闹闹。过了一会，里面吵架的声音传来，乒乒乓乓，碗筷砸碎的声音。就有一个男的粗重的声音，“啪”的一声，一个孩尖叫了一声，门躺倒一个孩，接着露出一个男的身影，是华哥！

华哥嘴里骂骂咧咧：“臭婊子，教你怎么做！”上去又踢。我的血一下往上涌，起排挡里的菜刀，冲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