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九章 凌虚暗渡（14/17）

是因为修习比我早些，多年积累的隐患骤然发作，半边身子全无知觉，成了残废。阴阳相隔，本就是逆天而为，我虽然早就猜到会有遭报的时候，却没想到会是如此严重。”

她低沉默片刻，继续道：“我一直在想，莫不是将来，我便只有任师兄那一条路可走么？”

聂阳迟疑道：“幽冥九歌，对这问题可有帮助？”

凌绝世摇了摇，“幽冥九转功是师父创来为师母延命所用，我们几名弟子全都学过。那门功夫也有少许隐患，不过只要不是像阴绝逸那样邪练，对身体并无大碍。”

她抬手阻止聂阳开，自顾自道：“渡江后，我犹豫再三，还是去了一趟九王府。”

见聂阳面露疑色，她解释道：“我有个师妹，叫做凤绝颜，行走江湖不久，便嫁给皇上的胞弟，做了王妃。我去找她，只因多年前我便得到讯，说她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，想要我们这些师兄师姐给她送些贺礼。而她，也曾学过阴阳隔心诀。”

“你是想知道她为何还能生儿育？”

“不错。”

凌绝世双目一片黯然，垂首道，“我去见她时，除了世子，她又生下一子三，而且身子丰腴健康，无病无痛。”

聂阳诧异道：“这是为何？”

凌绝世默然不语，缓缓站起身来，突然身形一闪，已站在床边，一指点出，戳在毫无防备的月儿道，将她送梦乡。接着，她小步踱回桌边坐下，淡淡道：“我原本也该想不通的。只可惜，我此前见到了孙师妹。”

“孙绝凡？”

聂阳更加不明所以，看月儿只是被点睡着，才稍感安心。

“孙师妹少年遭劫，丢了一身功夫。阴阳隔心诀与其他武功不同，必须自幼修习，因此她之后重新修炼的武艺，是以幽冥九转功作为内功心法支撑，威力大减。我这次见她，特意问了问，她也没有任何病痛缠身，初出江湖时，丹田附近每逢月事便会略微刺痛，遭了那场劫数之后，便再没犯过。”

凌绝世悠悠吐了气，道：“而凤师妹，当年为了心之，痛下决心自废武功，苦捱过九九夜的散功之苦后，做了一名寻常子。她跟本不知道阴阳隔心诀有如此大的隐患，她只知道，散功时的苦楚，让她觉得仿佛死了不止九次。”

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
聂阳隐隐猜到，这才明白为何她要点住月儿道，胸中心跳，不觉便快了起来。

凌绝世微微昂首，道：“我千般不信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