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九章 凌虚暗渡(11/17)
道:“哥,你也早些睡吧。明天气好些,咱们就往顺风镇去吧。”
聂阳叹了气,点了点
,“嗯,也该过去了。”
“我还是不知道,你到底打算在这边找些什么。”
月儿咕哝了一句,将靴子蹬落床边,拉起薄被盖在身上。
聂阳将桌上油灯拨了一拨,掏出那三本册子,坐下翻开一本,缓缓道:“我也不太清楚,不过我隐约觉得,我应该已经发现了些什么。只不过我还没有找到,将一切串联起来的那条看不见的线。”
月儿沉默片刻,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怎么了?”
月儿咯咯笑道:“哥,你别这么老气横秋的说话成么,这气听着好像爹爹一样。”
“你这丫,快睡吧。”
聂阳笑着摇了摇,跟着一愣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逝,但苦思半晌,也没捉到那一缕思绪,只得静下心来,将心思重新放回面前的册子上。
比较了一下三本上的字迹,聂阳从笔画最为稚的那本看起。
最初仇隋显然是将这本东西当作了额外的练字本子,十几页的空处都写的是毫无词句可言的大字。后来多半是被养父母或是长兄仇不平发现,专门给了他东西练字,从中间一页开始,书法骤然工整了一大截,所记下的,也变成了夯实武功根基之初所体悟的心得。
一直到大半本过去,写下的文字才开始记载一些习武之外的句子。如:“三月初五,兄长往天门。甚为想念。”
“复见阿姐,喜极。”
“习武怠惰,母责。”
“七月初七,兄长订亲。大贺。”
尽是些当值得留下一笔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
。
聂阳匆匆向后翻去,直到将近最后,才看到一句和前面截然不同的话,仔细看去,写下的时候,手腕似乎还在发颤,连带着墨迹也有些变形。
可这句话,却让聂阳仍是一雾水,“正月初十……花非花,雾非雾,天非天……”
十与花二字之间,用墨涂掉了长长一片,最后天字之后,一样抹去了三字。
若不是仇隋肚里的蛔虫,绝不会明白到底是在说些什么。
“这难道从小便是个疯子不成?”
聂阳皱了皱眉,正要将这一本合上,突然脑中灵光一现,又低下去,将那句话仔细读了两遍,跟着单扯起这页,透过灯光凝视着最后那片墨迹。
那里的确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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