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章 残暮碎语（10/17）

？”

聂阳眉紧锁，把午前遇到董凡的事仔细说了一遍。

田芊芊听罢，微微摇道：“催心术局限颇大，没你想的那么可怕。他所能催化的，必须是你心底已有的。这和我师父的五罗媚颜心经一样，唤起的都是本身所有。就拿你说的事来讲，他不知不觉便让你们无法杀他，成功的前提便是你和云姑娘心中确实有不能杀的念，他只是用了催心术配合诱导的言谈，把那念无限放大，直至影响你们二的行动。如果施术时间可以更长，甚至会让你和云姑娘把不能杀变成心底桎梏，一到动了杀心之时身体便不听使唤。”

她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：“就如你我初遇之时，我和你争执中偷偷用上了五罗媚颜心经，恰好你心中有魔，便释放出来，险些要了我的小命。之后你魔暂歇，我再诱惑你的时候，你便没再失常。那时我便知道，你比不少自命清高的道学先生，还要君子得多。”

聂阳心想，看来董清清听了董凡的话，心中生疑，才会被催动了心智，而董诗诗则没动半分怀疑他的念，所以任董凡如何努力，也是白费，想到此处，不禁胸中一热。

田芊芊看着他的眼睛，突然道：“你又在想董诗诗了么？”

聂阳一怔，微笑道：“为何这么说？”

田芊芊有些疲倦的趴在桌上，缓缓说道：“何时你在想起我的时候，也能露出这样的眼神就好了。”

心有些纷，聂阳想要起身离开，却又不愿让田芊芊有他问完事便匆匆要走的想法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
田芊芊懒懒的摆了摆手，呢喃般说道：“聂大哥，想走便走罢，我今倦的很，在你面前失了态，没本事再诱惑你了，你在这里，反倒惹得我心里慌慌的。你既然有心事，就别耽搁了。可以等事，事却不等的。”

聂阳轻轻叹了气，站起来扶住她的肩，轻轻拍了拍，柔声道：“你也早些歇着吧，睡一觉醒来，一切都会好很多。”

她没再抬看他，只是微微颔首。

走到门，他不禁回望了一眼，屋内一灯如豆，昏黄迷蒙，田芊芊独自坐在桌边，背着灯火的脸上只能看到一片阴暗，唯有一双闪亮的眸子，夜星般望着他。

他冲她点了点，也不知想表达什么，然后，便慢慢地关上了房门。屋里，仿佛有幽幽一叹传出，又仿佛只是心中幻觉，徒增凌。

方才田芊芊的话，有意无意的刺到了聂阳另一个痛处——柳婷，从开始念在表亲之有了劝她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