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长安春草】(04-05)(53/271)
内,自也
无敢多发一言。二
先饮酒后赏花,这花正是京中盛传的杨家红,太真妃
匀面时手指染了朱红脂,印上花瓣,来年花开,花上犹有嫣红指印痕迹,故而
皇帝亲为起名一捻红,又云杨家红。杨钊摒退了仆婢,二赏的也不知是那珍贵
牡丹,还是别的什么,正赏到动处,渐次
港,虢国却忽然挣脱出来,说:
宅家令我今夜宫中去哩。夜禁将至,我不能迟。杨钊又气又笑道:倒来诓
我!你是何等样,贵妃称姊,天子呼姨。你还怕宵禁?何衙何司的金吾卫敢阻
你车马?然而虢国一径抽身走了。
杨钊恨了一,又拾起帕子来闻帕上的幽微暗香。那帕子材质轻薄,但在夕
阳下流溢光华,隐隐勾勒出花卉图案,杨钊略奇,拾起帕子对光细看,才见出那
帕上以暗线绣成盛放牡丹模样,瓣蕊历历分明,绣工巧难言,不由啧啧赞道:
这等稀罕物事,我竟也不曾见过,可知圣赏她的不知还有多少。心
一时
暗暗猜想,她承皇帝恩幸时,该是何等娇媚模样,那曾为他手指所挑的蕾,在
她生过孩子后色泽略显暗沉,却比从前更为丰润,它们是否也会在皇帝的手中发
硬发烫,挺立绽放;皇帝已经老了,他的手已经不再有力,再不像昔年的临淄王,
控缰勒马,挥剑挽弓;他的手现在只能题诗作画,拨动紫檀琵琶,为玉环的歌舞
伴奏,或者捶动羯鼓。那双手曾将整个大唐的山河牢牢握在掌中,但现在他
有点好笑地想怕也只能把她们几姊妹胸前的山峰握在掌中吧?然而他知道,
虢国夫会装作好像被那双已生了褐色暗沉斑点的手,揉搓得
迷意
,她甚至
一定会羞红了脸,恳求皇帝不要如此威猛。
其实,她会脸红,倒真是天下一大奇事。自从十四岁她和邻家少年借着元夜
赏灯,金吾不禁的机会,过了那风流一宵之后,她恐怕早就不知羞耻为何物了。
这小娼!他啐了一
。如今也是个
物了!诸王奉承,四方赂遗。就装得
似模似样,礼义贞洁!
帕上甜细幽香,正是虢国身上常有的馥郁香气。他每次问她熏的什么香,她
总是用纨扇掩了脸,娇笑不答。此刻他躺在银平脱围屏后的清凉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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