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死亡的颜色（2/4）

馄饨，要不要我现在煮给你吃？”我晃了晃手里的一只食品袋。

“我想出去兜兜风，想在地上躺一会儿，”他把放在我胸前，“和你一起去。”

我们戴着墨镜和水出门，出租车把我们载到我的母校复旦，那儿的坪很舒服，又比公园里随意放松，毕业几年，我始终留恋复旦园里那样可以让随意发疯但又雅致清新的气氛。

我们躺在樟树浓荫下，天天想背点诗，但一首也想不起来，“等你的小说集出来了，我们可以在这里的地上朗诵，大声点再大声点，大学生们喜欢这一套吧？”他高兴他说。

我们一直躺着，晚饭也在学生餐厅里吃的。政通路上有家紧靠复旦留学生院的酒吧，叫hnr，由一个叫“疯子”的乐队经常出没，吉他手曾涛就是酒吧老板。我们进去想喝杯啤酒。

吧台后面是熟悉的几张面孔，朋友们都老了，“疯子”的主唱周勇也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，我和天天听过去年夏天疯子在华师大的专场演出。那种令着魔的后朋克音乐让我们浑身蒸发，跳舞跳到晕倒。

蜘蛛带着几个留学生模样的走进来，我们拥抱，说你好你好这么巧遇上了。最近蜘蛛老跟留学生混在一起玩，是因为电脑公司生意难做，他已萌生去意，想到什么国家读书去。他现在能说不错的英文、凑合的法文和西班牙语。

音乐是我喜欢的“prh”的“Nuy”，有在跳舞，而吧台后面的面孔依旧不动声色，夜在酒吧里泡着的都有这种不动声色，又酷又憔悴的神。听着毒品般的音乐，天天溜进酒吧洗手间，很长时间才摇摇晃晃地出来。

我知道他在什么，我永远不能正视，正视他此时此刻这样的眼神，呆呆的、空的、魂已飞在九天外。随后我也喝醉了，他的毒瘾只需要我的酒瘾来相对的，在这种或那种瘾里我们反抗自我，漠视痛苦，跳动得像太空里的一束光。

在音乐里跳，在快乐里飞，凌晨1点多我们回到了寓所。没洗澡，脱光了衣服就往床上一躺，空调开得很大，我的梦境里都有空调嗡嗡嗡嗡的声音，像昆虫在鸣叫。整个梦境都是空白的，只有这种令困惑的声音。

当我在翌清晨，在第一束阳光照进来的时候，睁开眼睛，我转身去亲吻身边的天天，热热的吻印在他冷冷的泛着白光的身上，我使劲推他，唤他，吻他，揪自己的发，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赤身跳下床，跑到阳台上。我隔着窗玻璃久久地凝视着屋内的床上，那躺